,慢慢站起来,推开门进去。
里面是万年不变的声音,音响声,叫喊声,还有此起彼伏的酒杯碰撞的声音。万昆从人群里挤着出去,一斜眼,看见了舞池旁边的吧台 ,他脚步一顿,朝那边走过去。
吴岳明穿着一身标准的三件套,领口敞开,正在擦杯子。这套工作服应该是他第一次穿,当初第一次来的时候,他看见锈季的员工穿的这身,就跟万昆说喜欢,现在穿上了,感觉整个人都抖起来了。
他一手拿着杯子,一手拿着干净的布,眼睛闭着,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忘情地摇晃,手里的杯子看起来都快要脱手了。吧台的顶灯明晃晃地映在他的脸上,看着有几分朦胧,他摇摇晃晃沉醉其间,看着像是嗑药了一样恍惚。
万昆走过去,坐在一个空位上,也没叫他,长手一捞,从吧台里面拿出一个酒杯,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别看吴岳明人飘渺着,但是警觉性还是有的,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偷酒,他一下子就回过神来。
“喂——”他刚出声,就看见坐在面前的万昆,后半句话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万昆喝了一口酒,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酒杯。
吴岳明凑过去,“你回来了——!?”
万昆懒得回应这种废话,吴岳明又说:“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