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乐在想什么,他只是觉得既然如此,不如早死早投胎,省得刀在脖子上半天砍不断肉,怎一难受两字了得。
想通这一点,他忽然觉得是种解脱,大不了什么都没了,刘欢不是有首针对下岗工人的歌吗?叫什么来着?对……叫重头再来……
看成败人生豪迈,只不过是从头再来……
他就当他这辈子再下岗好了,有钱住豪宅,没钱摆地摊,反正也是活着。
庞壹瞬间给自己打了一千毫升鸡血,他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,开始穿外套。宋非乐按住他,“你干什么?”
他嗓子略恢复了一点,但是还是又哑又涩,热暴力是用不了的,冷暴力还是可以再用用,“让让……我约了白医生。”
宋非乐扶他站起来,发烧之后庞壹人还有点出冷汗,只是脑子清醒很多了。扶他的时候庞壹不经意瞄见宋非乐手腕上的珠子,他呆了一下,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又偏过了他头。
“我跟你一起过去。”宋非乐换上外套,一边对庞壹说。
庞壹默许了,反正都要证人的。
车辆在路上有条不紊地行驶,两人谁都没有说话。等红灯的时候,庞壹看了眼自己的珠子,忍住了;等下一个红灯的时候,庞壹又看了眼自己的珠子,又忍住了;等到再下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