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不明。霍川正坐在紫藤圈椅上,眼睛覆白纱布,下颔微紧状似不愉。尚未等谭义芳做出反应,已有盏山水茶杯迎面袭来,他险险躲过,才干的脑门相继冒出冷汗。
霍川脸色沉郁,心情不佳,“滚。”
茶杯砸在直棂门上破碎一地,屋内难以视物,谭义芳稍不留神便扎一鞋底,他忍着痛解释:“今次是我冒犯,事出紧急情非得已,霍园主请见谅,听我细细解释。”
霍川没出声,他身旁暗处立着以为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,开口一把好嗓子替他解了围:“先去正堂候着吧,没见这处正忙着?”
饶是谭义芳心急,此刻也不得不听从,他震慑于霍川的威严之下,惶惶退出房门。
室内回归平静,霍川解下眼前一圈圈白布,眼皮子能感受到极其微弱的光,然而睁开眼依旧一片漆黑。他无神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,将纱布随手扔在地上,静坐片刻拾起拐杖便往正堂踱去。
身后替他医治的男子于心不忍,“成淮,有朝一日我定能保你眼睛痊愈。”
霍川脚步未停,“这一日需要多久?十年或是几十年,我看不如便一辈子瞎着。”
说罢自暴自弃地往外走,他这双眼睛从八年前失明,若能医好早已好了,何苦蹉跎至今。门外是循声而来的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