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
即便经历了数次的死别,此刻的夏雪还是不敢相信。昨天还好端端的人,就这么没了?
她呆呆地看着常义的父亲老泪纵横,听着常义的母亲哭得声嘶力竭。她多希望这只是个噩梦,痛到一定程度她就会哭着醒来。可是当她看到蒙着白布单的活动床被推出来时,她的的确确感到痛了,痛的无以复加,却怎么也醒不过来。
常义的母亲几乎是飞扑过去,想要掀开白布单再看常义最后一眼,却被顾梦东死死地拉住。
夏雪不敢想,或许只有顾梦东知道,那白布单下面是何等的惨状。
过了许久,她才艰难地迈动步子走上前去。
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,没人在意她的存在。她突然也很想再看看常义,但伸出去的手还是收了回来,她终究是没有勇气。
但她注意到白单子外常义的手耷拉在一旁,她认得他手腕上的那串木头珠子。夏雪不懂这些,常义却爱得紧。他一边拿着小刷子刷那串珠子,一边嘲笑她没有见识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,可是一切都已经天翻地覆了!
夏雪轻轻握起那只手,常义的手毫无温度,冰凉刺骨,让她从头顶冷到了脚底。
此时的手术室外是一片萧瑟的场景,白发人送黑发人,如何教人不伤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