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爹,你退下吧,把这文臣首领的位置与尚书的官推出去,天下也不会怪你什么,咱们谢家也可保全了的。”
谢源一怔,忖度许久,没有说话。
谢娴见父亲并没有坚决反对,知道有戏,忙又劝道“爹,你若是执意而行,虽然名节可以保全,但是朝臣怕是要空了的,您是文臣首领,你怎么做,很多文臣也会怎么做,皇族此时已经无人可掌,瑞王登基已是定局,若是逼得他大开杀戒,不仅文臣可能被屠杀一空,连带对着天下……又有好处呢?”
谢源听了这话,脸色终于变了。
谢娴见他这种摸样,低下了头不再说下去,其实她还可以说什么“为了个人名节断天下之根本是为贼”之类的道理,可是这是自己父亲,有些话不能说得太透,何况谢源何等人物,这个关节不会想不到的。
果然,沉默了一盏茶的功夫,谢源缓缓开口道:“娴儿说得对,是为父想窄了。”
谢娴知道父亲这是同意了,浑身松了口气,正要说话,忽听谢源道:“这事为父听娴儿的,可是有件事,娴儿须听为父的。”
“您说,爹。”谢娴的忠孝之心没有父亲那么重,其实本心里也不愿意让谢家全赔进去,见谢源松口,心里十分偎贴,被常青惊吓之后的脸色也缓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