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谢娴听了这话,吁了口气,抬头窥着父亲神色,小心翼翼道:“阿爹,其实急流勇退未必不是坏事……”
谢源眼角一跳,谢娴忽然不敢再说下去,许久才听谢源静静道:“人老了,不中用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谢娴陪笑道:“阿爹文采天下,将来谈经论道,云游四方,说不得比眼下斗来斗去的好得多。”
谢源听了这话,被众位同僚冷下来的心渐渐回缓了过来,睁开眼招了招手,谢娴忙走了过去,谢源慈爱地抚摸着小女儿的发髻,道:“你一直是最省心的,等回了老家,找个实诚些的读书君子嫁了,你平平安安过日子,倒是比进宫受罪强得多。”
谢娴听到“读书君子”四个字,眼前浮出常青的面容,又想起了妹子,忽然心乱如麻,茫茫问道:“阿爹,若是……若是……我可不可以不嫁……我是说……我……”支支吾吾了许久,终于没有勇气把锦衣卫的事情说出来,虽然如今谢家与锦衣卫算不上势不两立,可也没有到能结亲的地步,何况如今这形势……“
“爹……”她咬着嘴唇,也不知为了妹子还是为了自己,换了个法子问道:“您那次让我找常指挥使,如今果然全身而退,说起来,说起来……”
“嗯。”谢源脸色微沉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