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昏迷的梁小侯爷,毫不犹豫地跟着我跑了。
干坏事的官配时间是子时,无星的天幕黑如深渊。浓浓夜色之中,我同战白悄无声息地潜进了华府。
此处白日里只见雕梁画栋,飞楼插空,但现在于暗淡的丝缕灯光之中,也不过是些木石堆砌而成、奇形怪状的不起眼黑影罢了。华为然这么丧心病狂地敛财,可住得再富丽堂皇又有什么意思?他活着,真正需要的不过是那么一张床,他百年之后,这房子不是成了土,就是变成了文物保护单位,哪里还有他的份……
处心积虑,汲汲营营,真是何必呢?
我暗自摇了摇头,对着战白打了个手势,便和他分开,独自朝着主屋摸去。账本由战白负责去找,而我则要去盯着华为然的动向。
我们来之前背过华府的地图,华为然的卧房并不难找。我寻了个僻静的角落,一跃而起,在墙壁上蹬了一脚借力翻身而上,一个起落便到了房梁悄悄俯下身子,戳破了下面的窗户纸居高临下地往里头看。
华为然近日觉得有了梁小侯爷做靠山,这贪污赈灾粮款的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,早已安下一颗心来,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抱着个漂亮的姑娘舒舒服服、打着呼噜睡他的大觉。
在奎文阁找一本账本说起来是大海捞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