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最大的。晋王临走前对我说的“文昊终究是梁家的人”,或许就是这个意思,出身世家,就必然为家族所累,一举一动皆牵涉巨大,原本该是无自由、无善恶的。然而他还是跟个傻子一样,孤注一掷地去做了这么件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事。
他来的时候坐车,回去的时候却是与卢定云并排骑马行在队伍最前面,大风擦来,便将他束在脑后的长发吹得翻转翩飞,梁小侯爷难得正经地直直望着前面的路,一言不发,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卢定云瞥他一眼,语气生硬地打破了沉默:“你做的事情,许多人都看不到,但你做的确实是好事。”
他居然还有安慰别人的这根筋,梁文昊颇有些讶异,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转头看他,受宠若惊道:“让我数数,你这是和我说的第几句话来着?”
卢定云毫不留情白了他一眼:“你那张愁云惨雾的脸看得我眼睛疼,宁安的事情有晋王罩着,你怕什么。”
梁文昊微一怔愣,自顾自极轻极轻地笑起来,开口说道:“我母亲信佛,我却不信,然而这佛家中因果二字颇为神奇。我虽然理解得不深,却也明白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,有因就有果,有果就有因。自我来到汾州,有些事就是注定了的。然而大丈夫立于天地,当无愧于自己的良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