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轻甲上冰凉的护心镜。虽为夫妻,我与他却从未有过这般近距离的接触,意识到与他后背贴前心的刹那,我全身僵直,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好。
“吓懵了?也难怪,公主不常骑马么?”声音里带着讨厌的戏谑。
我正了正身子,努力维持公主的威严,绷着脸道:“你下去。”
“下去?这可是我的马。”他不满地叫起来。
我其实也想不出什么理由让他下马,他是我夫君,共坐一骑本就没什么问题,何况他也确实将我救出险境,避免我在池州将士前丢丑。
“你臭死了。”我憋出一句。
他无奈叹气:“要保命时便那般抓紧了我,现在却嫌我臭了。”
我双颊臊红,用力推他:“下去!”
他顺势溜下马背,手里仍挽着缰绳:“好男不和女斗,本将军能屈能伸,下马便下马。”
“能屈能伸”。没来由的心里一酸,我默默望向牵着马缰绳在前边领路的背影,好好一个骆家,如今只剩下他一人。好好一个镇国将军,如今只落得个“能屈能伸”。距他兵变的日子只一月有余,恐怕与他这般和平共处的日子也已不多。
想起成人礼那年,皇奶奶曾问我愿嫁与何人,我脱口而出:“当然是嫁个将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