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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较宁国舅,虽然生就一副宁家的好面庞,身材颀长高大,但我却越看越嫌恶。他见到我时也没有好面色,虽然亦行了大礼,但眼神颇为倨傲。
也难怪他目中无人,虽然皇嫂已经失势,但宁家在朝廷的羽翼已丰,连襄城外精兵主将都是他们宁家的人。皇兄采取宁国舅的意见,一方面是出于各种利害关系的考虑,另一部分大约也是因为对宁家有所忌惮。
我见文武百官都安静了下来,清了清嗓子道:“你们一个是丞相,一个是国舅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在内苑如此争吵,不觉得有失体统么。”
许相慌忙磕了一个头,道:“公主教训的是,微臣方才与国舅略略争论了几句,但一想到遣之此刻正身陷池州,随时可能为国捐躯,说话便失了分寸。
“微臣昨日探望遣之妻小时,无话可慰,唯有四目相对泪长流。想那池州将士谁没有父母、没有妻室儿女,将心比心,他人的父母和妻小定然也是这般心急如焚、肝肠寸断,倘若此刻放弃池州,任几万将士及无辜百姓困死池州,我等于心何忍,又有何面目面对大周百姓们!请长公主明鉴!万万要劝得陛下收回圣谕。”
“哼!”宁国舅冷哼了一声,“圣谕昨日已经拟定,如何能收回!许相难道以为陛下的金口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