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不算以公谋私?许唯星这么想着,笑却不自知。
瞥到化妆镜里的自己,脸上的妆已经卸得干干净净——其实当年也是这样,她那时还在毕业后的第一家公司工作,她那时候的上司就是温馨,一直在给她安排超负荷量的工作,那样虽然很锻炼人,但却是累得她够呛;卓然那时还是学生,就算课后打夜工,也绝不会闹得和她一样晚,许唯星每次加班回到家,卓然早已睡下,她也困得几乎是粘上枕头就能睡着,妆都来不及卸。而卓然一向浅眠,她悉悉索索地爬上床,动静超微一大,他就醒了,便起床替她收拾残局——把她换下来、随手乱扔的衣物整理好,帮她卸妆,为她盖上被子。以至于后来和他分手后,许唯星连常年用着的卸妆水都换了,因为她总觉得那款卸妆水的味道已经烙上了卓然的名字,而她最怕的,就是触景生情。
许唯星来到客厅,自然早就没了卓然的踪影。但似乎到处都是他来过的痕迹:沙发上叠好的被子;被正在午睡的项少龙宝贝万分地搂在怀里的领带——他应该是在替她喂项少龙的时候被项少龙扯住领带死活不撒手,无奈只能把领带留下。
许唯星站在猫窝旁,看着睡得如此香甜的项少龙,就是那么心念一动间,就回屋拿了手机,正准备拨给卓然,手机却在这时候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