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地勾起了唇角。又该是一出老戏码上演,这世上养儿子的老母亲真是不幸,如果没有女人爱他,是天底下的女人都瞎了眼;如果有女人爱他,又是为了来和她夺儿子的。
掠了掠头发,伍媚抓起手包和车钥匙,和助理交代一声便去停车场拿车了。
上了阳明山的盘上公路时竟然下起了雨,不大,但在车窗上竟也汇成了一道道涓涓细流。幸好后备箱里有伞,泊了车,伍媚撑着伞不疾不徐地步入沈宅。
这是伍媚第二次踏进沈家大门。她清晰地记得来吊唁时庭院里有平整开阔的草坪,修剪得当的月季和冬青,然而现在触目所及却是残枝、落英、败叶、断梗,萧条的很。只有屋后的桂花树还在努力送上一些薄而冷的清香。
抬脚踏上檐廊的台阶,伍媚收了伞。檐廊下雨水如同断续的丝线,自然形成一面晶莹的珠帘。又像细小的莲瓣,一片片落地。
“伍小姐,赶紧进来,仔细溅到雨。”张妈迎上来,递上了干毛巾。
坐在厅堂里的陆若薷看见了她手里正在滴水的雨伞,脸色不由沉了几分。她无法抑制地想起了花神咖啡馆里提着白色阳伞走向她的顾倾城。
将伞递给张妈之后,伍媚才笑吟吟地走向陆若薷:“您好。陆女士。”
陆若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