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猫各自占据床上一方地盘,猫打盹,人小睡。不二听见动静,一只绿眼掀开一条缝隙,傲慢地瞥他一眼又继续埋头打盹。
伍媚却没有醒。沈陆嘉看见她伸在床沿的脚,雪白的一只脚,沈陆嘉控制不住地去想象它以前的样子。那曾经是舞者的一只脚,变形、丑陋,可以跳出极美的芭蕾;现在却是货真价实的娇养小姐的脚,白皙、柔软,却是用被迫放弃芭蕾换来的。沈陆嘉觉得心底莫名其妙地泛起一股柔情,几乎难以自持。他弯下腰,动作轻柔地上前替她把脚塞进被子里。
伍媚还是被他的动作弄醒了。
“你回来了啊。”伍媚挣扎着爬起来,因为刚睡醒,她的脸颊红粉绯绯,头发也有些凌乱,显得比往日稚气很多,“你不是说要加班的吗?”
“我打了你的手机,你没接。所以我就回来看看。对了,你吃饭了吗?”
伍媚伸手抓住沈陆嘉的手:“沈陆嘉,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她的容色是少见的正经,沈陆嘉也在床沿坐下,“你说。”
“今天下午两点半的时候,商渊成打电话给我,让我去他那儿一趟。当年在法国,我的脚伤便是他给看的。他的姑父顾逸夫是顾倾城的亲哥哥。”
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。难怪那次在医院,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