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,十根手指深深地陷入了皮质的护套里,青筋一根根浮现在手背,看上去很是怕人。
沈陆嘉知道多说无益,静静地说了一句“母亲,对不起。”便不再说话。
一样的冷静,一样的沉着,连眼神也是抱歉里微带怜悯,一样的,都是一样的,和沈叙将离婚协议书拿给她签字时一模一样。不愧是他的种!老的那个为了外头的野女人和她离婚,小的这个为了和小妖女结婚也欺瞒于她,反正横竖她都是可有可无的那个。陆若薷气得发抖,劈手就将手边的书朝儿子脑袋上摔了过去。
沈陆嘉没有让,也没有躲,任由书脊砸在额角,额头一阵剧痛,随后似乎有血流下来,硬面皮的《牡丹亭》则啪地一下掉在木质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一声响。
陆若薷本来还要大声数落儿子如何忤逆不孝,然而视线触及到沈陆嘉额角蜿蜒流下的鲜血,便一下子哑住了。半晌才颤巍巍地伸出食指,指着他的额角,咬牙道:“沈陆嘉,好样的!你为了那个妖精,是不是连命都不打算要了?”
沈陆嘉抬手摸了摸额角,不出意外的,一手的血。他嗓音低沉:“母亲,您是我的母亲,我敬您重您,可是她是我的妻子,我也要爱她护她,您别为难儿子,行吗?”
“滚!你给我滚!我就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