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支舞,我只为你而跳。”朝沈陆嘉微微一笑,伍媚缓缓伏身,玉臂从身前划过半圆,一点一点起身,像一只刚刚醒来的天鹅,矜持而优雅。
音乐逐渐欢快,一阵柔韧的颤动,从伍媚的肩膀一直传递到她的指尖,仿佛承受不住露水重量的娇柔兰花。眼神时而顾盼流连,时而哀愁凝睇,这样的她,美得不像活在人间。音乐越发激越,她忽然朝沈陆嘉粲然一笑,凌空一个大跳,如同矫捷的乳燕,裙摆随着舞蹈像千瓣重莲次第开放,沈陆嘉只觉目眩神迷,恍如站在樱花树下,一阵春风,兜头盖脸地都是花瓣,沦陷在万顷香雪海里,拂了一身还乱。
足尖踮起,她在欢乐地打着旋儿,那修长的脖颈,凸起的蝴蝶骨,微凹的脊椎,这时的她又成了奥林匹斯山上女神,神圣不可侵犯。沈陆嘉安静地看着,他并不懂芭蕾,但是看着她在那里认真跳舞的样子,他只觉得胸腔里激荡的满满都是柔情和骄傲,那是他的爱人,是他的妻子。
恍恍惚惚忆起了初遇她的那次,她在吉他的伴奏里跳着一支弗拉明戈,红裙如火,那时候他们是陌生人;而现在,钢琴旋律叮咚作响,她素裙如雪,只在为他而跳。还有幼时被父母带着去看乌克兰的芭蕾舞剧团的演出,演出结束后母亲打趣的话语此刻依稀回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