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拾花先是沉默,尔后撇过脸。
他动作一滞,沉下声:“把药喝了。”
苏拾花没反应。
他铁青了脸,咬着牙,宛如愠怒,又重复一遍:“喝药!”
苏拾花就是不喝,也不看他。
“苏拾花!”似被惹恼了。
苏拾花胸口痛窒,低头呛咳两声,他一阵惊慌,忙搁下药碗,替她拍抚着后背:“怎么了,是痛了还是哪儿不舒服?”
苏拾花摇头,待气息有所缓和,侧过身。
兰顾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从她身上滑落下来,是被她拨开的。
手脚仿佛抽筋,让他维持着僵硬姿态,但很快,一双眼睛怒欲充火,瞪她,狠狠瞪着她。
“小蝶……”现在她恢复意识,思路也理得清晰明朗,等情绪渐渐平稳,她声音略带轻虚地开口,“你先离开一下,我有话,想跟这个人说。”
这个人?
她称呼他……这个人?
兰顾阴胸房突如烹油滚滚,被烈火烧得弥漫四溅,那五脏六腑都快沸腾烧熟了,倘若真有火,只怕此刻他已经变成一个气炸了的火人了。
“嗯、嗯……”耿小蝶听话地点点头,临走前,又不放心地觑觑这二人,一个虚弱憔悴,一个黑着脸直要吃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