扇适才还在笑,闻得这句,无辜眨着眼睛,恨不得要痛哭流涕了:“我来探望你,自然是因为关心你啊!”嘴角暗抽,幸灾乐祸不要太明显!
兰顾阴岂能识不破他的假面目,冷冷一笑,周身阴恻恻的气质逐渐浓郁:“关心?只怕你是听说我受伤不醒,特地赶来看我笑话呢吧?”
趁他不注意,羽楼扇一边朝着帘外挤眉弄眼,一边呜呜咽咽地“痛哭”:“说的好无情啊,再怎么讲,咱俩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,我不关心你,该去关心谁啊!”说着执起他的广袖,似乎要擦鼻涕眼泪。
兰顾阴差点没跳脚,一把将袖子抽回来:“混蛋,你给我滚开、滚开!”
苏拾花站在珠帘后,面对这一幅充满“亲情友爱”的场景,唇弧淡扬,想着那个人,终于是醒来了,可以说话,能动弹,会生气,精神头看上去还算好……而她,迟疑、再迟疑,最后揭帘而入。
无数水晶珠叮咚作响,兰顾阴胸口似被莫名的情绪催动,止住话音,顺势调过头来,这一瞧不要紧,整个人好比被点中周身要穴,动也不动地凝固住,脸儿也一点点苍白。
她一袭粉白花衫,乌雪青丝流散,软髻独挽一支簪,摇晃的明晶帘光洒在罗纱裙裾上,宛然蝶影舞摆,令她处于虚幻之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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