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洒脱地留下一封书信,在殿前响亮地叩拜之后挂冠而去,沿途宫众均能看到他额上肿起的血包,他也毫不在意。
他的女儿并未有辱门风,有他高调的离开,陛下必不会出尔反尔再杀温如是,这就够了。
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最后一座靠山的温如是到了晚上,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热度又再升了起来,并且比先前的温度更甚。
太医回报,源因外伤未愈造成的邪风入体,再加上心思郁结不能宣泄,才令她的病情愈来愈重。
“尽力而为即可。”楼迦若沉默良久,终于艰难地说出这句话。或许,被他夺去希望的温如是,也不想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下去。
更深夜静,明月如钩,此刻的牢中应该已经置办了适用的寝具。楼迦若立在廊边,月光只能洒在履前的方寸之地,暗纹紫衣犹如融进了夜色之中。
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了退路,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,犹豫了半夜,终于还是忍不住起步前往地牢。
一入牢中便感到阴凉入骨,楼迦若摒退侍卫,默默地推门入内行至她的床前站定。
已经烧糊涂了的温如是被厚厚的被子捂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半张可怜兮兮的脸和一只素白的小手,汗湿的额发黏在她红得异常的脸颊上,口中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