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力道精确到了极至,似乎是将这些年杀人的手法都融进了其中,每一刀都能将那肉块完全切透,却在即将挨到案板的那一瞬间收回,接着再不断重复之前的动作。
    看他一身黑衣黑裤,挺拔地站在宽敞的开放式厨房内,游刃有余地切着一块并不美丽的猪肉,温如是却仿佛知道他想做什么一样,慢慢坐起了身。
    那冻着白霜的肉块不一会儿,就从整块变成了晶莹的一片片,整整齐齐地码在案板之上,然后又从片状,变成了丝状,再然后,被他剁成了细细的肉糜。
    安格斯垂眸漫不经心地将肉糜用开水抄了一遍,去掉那股腥味,然后加水放进一个大盅里,打开小火烹煮。
    当他洗净手回过身,看到静悄悄地坐在吧台上,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白猫时,微微勾了勾嘴角,那笑容有些复杂,就像是在透过它,看着别的什么人一般恍惚。
    温如是有些分不清,自己在这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。那是它第一次见到安格斯为别人下厨,他的姿态优美得就像将这件事做过无数次。
    煮好的肉糜除了浓郁的肉香,没有什么味道,安格斯就连最基本的调料都没有放,但它却觉得里面蕴藏着莫名的心酸。
    温如是别扭地俯身,难得温顺地将自己盘中的食物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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