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!”
门口的人跪了一地,个个都哭得像死了爹一样:“……主子,苏正君没了。”
没了?怎么可能?
他跟她约好了,开春就跟她一起回家。冬天还没完,苏轻尘怎么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没了呢?
温如是不相信,张口才发现声音低微,犹自带着颤意:“别哭了,大过年的,不吉利。”
袭玥狠狠地在脸上抹了两把,抬手去扶她。温如是紧抿了双唇,慢慢推开她的手,一步一步往里走。
……
“别害怕,”后卿的血液污秽暗红,如涓流般淌落,汇聚在脚下的泥土里,“温如是,记得等我。”
他微凉的唇瓣印上她的额头,“开了春你就来接我,等回了京城以后我就待在皇女府陪着你,再也不离开了。”
苏轻尘低头认真注视她的黑眸清澈,“不要其他人,你亲自来接。”
……
沿途的白色丝带系了满树,铺天盖地的惨白触目惊心,将所有的色彩都覆盖得黯淡无光。
雾色浓重的尽头,是一扇漆黑的大门,门上白色的灯笼飘摇。堂前摆放着一口乌木的棺椁,香案上的灵位孤孤清清的,苏轻尘仿佛就立在旁边。
他还穿着离开时那日身着的雪白锦袍,温如是清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