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道戒备森严的铁门,最后来到江峰精心布置的研究场所。
大厅里灯火通亮,中央摆着三张洁白如纸的单人床,床上的人仍在沉睡中。江少华走过江离和温如是,最后在江峰的床尾顿了顿。
阖着双眼的江峰眉间有深深的竖纹,没了那道凛冽慑人的眼神,在灯光的照耀下,他肌肉松弛,老态毕现,跟一个普通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。
江少华有些恍惚。他竟然记不起,上一次父亲对他露出赞赏的目光是什么时候,是十九岁,还是二十三岁?
似乎在沈丽云过世后,特别是在他依照遗嘱,拒绝交出沈家的股份之后,江峰就不怎么愿意见到他了。
他偶尔应诏回家,江峰不是冷眼相对,就是骂他愚钝。江少华一直以为,是自己辜负了父亲的期望,不能将父亲的事业在他手底下发扬光大是他的失职。
江少华不愿意以恶意去揣测自己的父亲,但是在江离的潜意识世界里,他亲眼看着他们的父亲,是怎样一步步铲除绊脚石,怎样六亲不认算计身边的亲人。每当这时候,江少华就感到无比的羞耻愧疚……
也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久,管家走回来低声提醒了他句,江少华回过神,默默跟上他的脚步走到一排仪器前。方才坐在前方的人连忙起身,将位置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