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伸出手,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叫世上没有后悔药。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从柜门里滚了出来。他圆睁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灰白色,鼻孔和微微张开的青紫的嘴角旁挂着半干的血迹,脖子上的一条麻绳紧紧地勒入肉中。严恒敏吓得神经错乱一般大叫起来,手脚并用地爬出屋子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听到叫喊的滕一鸣冲了进来。从没见过尸体的他登时腿脚发软,幸好被雷涛扶住才没有跌坐在地上。“这……这是什么!”滕一鸣脸色倏地变成蜡黄色,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到屋外,扶着墙“哇”的一声吐在了地上。
    雷涛追出去,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滕一鸣是否要紧,便听到院外传来严恒敏的尖叫声。难道外面有埋伏!雷涛头皮发麻,手心冒出了冷汗。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传来,几束手电光晃得他头晕目眩,直到看清走到眼前的人是秦思伟,雷涛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心才算平静了些许。
    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?”看着从天而降的警察,雷涛茫然不知所措。
    “我们是跟着你们过来的。”秦思伟和一个警员低声交谈了几句,拿出一包纸巾递给还在墙边干呕的滕一鸣。“我们知道严恒敏父子有问题,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交易玉牌。”
    “记得给过你提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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