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以后,我把我妈先打发了回去,然后我在医院门口坐上了袁琳的车。她娴熟地倒车,调了个头,就说:“我们俩一起吃个饭吧。”
我看了下仪表盘上的时间,还不到十一点,我早上吃的也没消化,但我知道袁琳找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吃饭,我说:“好吧。”
半小时以后,我们俩就坐在了一间很适合说话的连锁西餐厅里。
穿绿围裙的服务员给我们倒了两杯柠檬水,袁琳问我:“你吃什么?”
我说:“我不饿,你随便点一份吧。”
她说:“要不来个蛤蜊意粉吧,配一个汤。”我说好,随便吧,她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,餐桌上就剩下了我们两人,袁琳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,说:“左晨,我想和你谈一谈。”
我也正有此意。只是不知道,她想和我谈的,和我想跟她谈的,是不是一样的内容。
她还是端着柠檬水在喝,不一会儿,柠檬水就只剩了半杯,也许袁琳挺渴的,我想着。
“我零八年的时候,就认识了横舟的父亲。”她终于把杯子从她的嘴边拿开了。
“当时是别人介绍我给他父亲做模特。我一直要努力打工养活自己,给画家做模特是一个不错的工作,虽然有时候要脱衣服,但收入挺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