射往阵中时,田楚信彻底失去了信心,摆脱骑兵已经是个难题,更何况旁边还有三百多步兵,而且,周围携带武器的百姓越聚越多,远远的站在阵外呐喊助威。田楚信相信,一旦自己成了落水狗,这帮百姓会毫不犹豫的趁机追杀。
“全军列阵后撤!”田楚信考虑再三,放弃了继续往长江边突进的妄想。现在,能够全师而退,成了他最大的目标。
趁田楚信变阵的稍稍混乱,训练营的将士们毫不犹豫的往左翼猛扎进去,雪亮的马刀、漫天飞舞的钢弩、地动山摇的铁蹄彻底击垮了甲士们,他们再无战心,掉头就跑,田楚信的左翼彻底陷入了混乱,成了待宰的羔羊。
左翼的崩溃直接影响了中军和右翼,他们犹豫片刻,紧随着左翼的步伐,掉头逃跑。
“投降免死!”
呼喝声响彻云霄,打击着甲士们的最后一丝信心,大部分甲士最终选择抱头而蹲,毕竟,他们太累了,已经再无一丝力气奔逃……
地牢中,淫冷潮湿,臭气熏天,田楚信穿着一身白色的囚衣,头发散乱,满脸颓废之色,抱着双膝坐在牢房一角,盯着木柱发呆。
十日前,他率着四千余残余刚刚踏入容美境内,就被大怒的田楚产解除了兵权,投入地牢。
身处地牢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