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独夫民贼!也敢自居其功?大明之乱,正是因为有你们这帮乱臣贼子!”
林纯鸿不屑地说道:“高迎祥携裹乱民二十余万,纵横南直隶、河南、陕西、山西,最终亡于何人之手?张献忠、罗汝才淫虐河南,何人将其追至穷途末路?革左五营祸害安庐,何人将其安抚?”
黄道周冷冷道:“我大明自有灭贼之人!何必用汝等居心叵测之辈?如洪彦演、孙伯雅、卢建斗辈,忠义为先,皆是灭贼之人!汝等适逢其会,偶然成就些许小功,居然以此要挟朝廷,忠义之心何在?”
林纯鸿哈哈大笑,道:“自有灭贼之人?诚为可笑也!去年底,鞑子大规模入侵,除了卢建斗率领五千兵众与鞑子决一死战外,又有何人敢出战?若不是荆州军将士浴血奋战,恐怕闻名天下的石斋先生现在还受困京城!坐井观天、自高自大之辈,居然还敢妄称忠义!当前最大的忠义就是安抚民众,剿灭贼寇,抵御外辱!还请问石斋先生,林某哪一点做得不如整日坐而论道的石斋先生?”
黄道周的脸红一阵白一阵,气得直喘粗气,好不容易喘匀了气,用颤抖的声音叫道:“从古至今,从未听闻截朝廷之税收而称忠义者,也从未听闻自建府衙而称忠义者,汝口口声声称忠于大明,就没有丝毫羞耻之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