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问安宣恨不恨只知道赌博的母亲,他也说不出来,就算没尽到养育的责任,但她也是被生活压迫成现在这幅模样,如果没有他这个拖油瓶也许她也不会和父母断绝关系,孤儿寡母的生活将她最后一根脊梁也压折了,他不恨,只是难过罢了。
这张空卡只是个空壳,没人夺了去没人枪了去到是成了唯一属于他的物品,于澄并不是唯一帮他的人,却是第一个不求回报的,想到曾经的自己以为读书好,看不上那些“害群之马”,现在才知道没有谁比谁高贵,在他以为干净的世界突然被泼了浓稠粘腻的浆糊,将他的人生观捣浑了。
遇了形形色色的人,才知道像于澄这样的富家子弟至少没有伤天害理,至少还有良心。
苦笑出声,鼻子一酸,像是小珠子似得眼泪摇摇欲坠的要挂下,狠狠抹了一把将脸都糊花了,孰料从拐角处无声无息走出一个男人,这男人40上下的年纪,立体的五官和那双暗绿色的眸子显示这人并非亚裔,那双眼中没有过多的情绪,看上去就是拥有极强意志力的男人。
“你是来找我的?”安宣这一两年跟着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,一点眼色还是有的,面前的男人绝对是练家子,举手投足的劲道都彰示着力量。
这条路白日里走的人也不多,更不必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