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罗德和露西尔坐在一起看新闻,两人一声不吭,他们烦躁不安时总是这样。雅各布已经上楼去睡了,也可能没有睡。哈罗德坐在他最喜欢的那张舒服的椅子上,一会儿舔舔嘴唇,一会儿用手摸摸嘴巴,惦记着是否能点上一根烟。有的时候他会吸一口气,屏住一会儿,然后再坚定地吐出来,嘴唇的形状很准确,仿佛刚好叼着一根烟。
露西尔穿着家居服坐着,两手还是放在大腿上。电视上的新闻十分荒谬。
新闻主播的五官简直无可挑剔,虽然已经满头银发,但依然十分英俊。他穿着一件深色西装,总是播报一些不幸的悲剧。“据报道,法国有三人死亡,”他的语气似乎过分平静了,让露西尔有些不悦,“死亡数字预计还会增加,因为警察仍然无法控制示威游行的局势,复生者的支持者们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。”
“炒作。”哈罗德啐了一口。
“失去耐心?”露西尔说,“他为什么要这么说?他以为自己是英国人吗?”
“大概他认为这样说比较好听。”哈罗德说。
“所以,因为事情发生在法国,他就用这样的词来描述这么恶劣的事件吗?”
然后镜头切换,屏幕上出现的是万里无云阳光灿烂的天空,接着镜头下移,只见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