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他身体里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,只有那舒缓自然的心跳在继续。
他看起来就像死了,哈罗德想。“他确实死了。”他低声提醒自己。
雅各布的眼睛睁开了。他看着高处的蓝天,眨了眨眼睛,一下子坐直了身体。“爸爸?”他喊道,“爸爸?”
“我在这儿呢。”
看到自己的父亲,孩子突如其来的恐惧又瞬间消失了。
“我做了个梦。”
哈罗德本能地想要让孩子过来坐在自己腿上,讲一讲他的梦,好多年以前,他就会这么做。但是这不是他的儿子,他提醒自己。一九六六年八月十五日这一天把雅各布?威廉姆?哈格雷夫带走了,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
身边的这个东西不可能是他的儿子,它只是死亡对生命的模仿。它走路、说话、微笑、大笑,以及玩耍,一切都跟雅各布一样,但它不是雅各布,不可能是雅各布。按照天理和自然规律,它不可能是他。
即便有某种“奇迹”使它成为了他,哈罗德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。
然而,就算这不是他儿子,就算这只是某些光线和发条装置组成的精妙结构,就算身边坐在草地上的只是他的想象,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还是个孩子,而哈罗德没有那么无情,也还没有老朽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