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了盒子和冬天用的被子。
他从各种杂物和灰尘中穿过去,来到木马前,用一只手摩挲着粗糙的木头。木头还没有打磨过,所以手感很毛糙,但不知为何,摸上去却让他感到很温馨。被扔在这里这么多年,木马的棱角已经不那么尖锐了。
虽然这个东西不是他做得最漂亮的作品,但是弗雷德觉得它也不差,算是业余水平吧。嘴巴那里有点欠缺——马的牙齿大小好像弄错了,但是他很喜欢小马的耳朵。他突然想起,当时为了这两只耳朵,他可是下了大工夫,因为他觉得,这是小马全身上下自己唯一可以做好的部分。当时可真不容易啊,他的手为此酸疼抽筋了好几天。但是现在再看到它,他觉得那时的辛苦都是值得的。
弗雷德突然注意到,在马耳朵后面靠近鬃毛的位置上,刻着两个字。那里只有骑在木马上的人才看得见,能骑上去的恐怕只有小娃娃了。
希——瑟——
那不就是当年他和玛丽为尚未出生的宝宝起的名字吗?
“玛丽……”弗雷德最后呼唤了一次。
仍旧没有回答,仿佛宇宙天穹最终默许了他的所有计划,他知道,这一切已经注定要发生了。他给过上天一个机会,让它改变自己的主意,但回应他的却只有沉默,以及一座空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