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拉米微微一笑。
叮当。
“您有一次曾经问过我关于我母亲的情况。”贝拉米又开始说了起来。
“是的。”哈罗德说。
“她最后死于急性肺炎,但那只是最终的死因,其实真正拖垮她的是阿茨海默病,那种病一点点消耗掉了她的生命。”
“她现在复生了,也还是老样子。”
贝拉米点点头。
“而你又要离开她了。”
“那不是她,”贝拉米摇摇头说道,“她只是某个人的复制品,仅此而已。这点你我都明白。”
“嗬,”哈罗德冷冰冰地回答,“你是说那个孩子。”
“你和我,”贝拉米说,“我们在这方面的意见是一致的,我们都知道,死了就是死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她和我们住在一起,何必费那么大的劲?”
“就像你还要和你儿子在一起一样。”
空气还是那么闷热,天空依然是那种深深的看不到尽头的蓝色。两人走了一圈又一圈,扔了一轮又一轮。他们都没有记分,也记不清到底进行了多少轮比赛,甚至说不清他们到底在干什么。两人只是在这个已经完全变了样的小镇的中心,在一个完全变了样的世界上一圈圈地走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