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。“看来我得做好准备才行。”她说。
然后她把子弹捡回来放在桌上,继续擦枪,一边考虑着今天晚上要做的事。
是时候出发了。露西尔踏出前门,站在哈罗德那辆老爷车旁边,接着又回过头去看,久久地沉默不语。她想象着,也许在很远的地方有一双眼睛,见证了自己是如何围绕着这栋饱经风霜的老屋度过了一生。她在这里结婚,有了自己心爱的人,养育了儿子,还有一个终日斗气的丈夫——而这个丈夫如今也与她分隔两地了。她突然意识到,他其实并没有自己一直以来想的那么顽固和可恶。他爱她,他们一起度过的这五十多年的每一天,他都爱着她。现在,暮色四合,她要走了。
露西尔深吸了口气,想把这座房子的样子,以及她所珍惜的其他一切都吸进身体里,直到再也吸不下为止。然后她长长地屏息了一会儿,似乎要把这一刻、这幅画面、这一生,以及这深深的一口气都挽留下来,尽管她知道,她终究还是要放手。
当晚执勤的士兵是一名来自堪萨斯州的毛头小伙子,人们都叫他二世。自从他和一名满脑子奇思怪想的滑稽老头交上朋友后,便不再那么反感自己的警卫任务了。
如同所有被卷进悲剧的人一样,二世也感觉到,某些不幸就要降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