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头发一根一根捡起来卷成一团扔进垃圾桶,冷静地说:“你为什么要难过?像我这样的人,生性怯懦妥协,本来就活该一个人生活。”
当初因为害怕母亲到林绪父母的公司去闹,害怕她到学校来闹,害怕她割腕自杀,所以她妥协了,向肖芸低头,决绝地离开林绪。那是一个错误的开始,后来她听话跟程杨交往,这又是一个错误的继续。看似冷淡漠然的她,其实很害怕有人每天对她歇斯底里。她不懂得算计,不懂得争取,只能压制住心底的渴望,默默接受母亲给她铺的那一条路。
到了今天,报应来了,谁都厌恶她。
她这样说,林绪居然不受控制地心疼不已。她是他从前愿意用一切去交换的女人,可是现在她自暴自弃,毫无生机。当初站在屋顶发誓要成为中国顶尖设计师的于乔已经消失了,再也找不到了。
“于乔,你变了,变得和路旁的家庭妇女并无不同。”林绪痛心疾首。
于乔往后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,屋顶的水晶灯散发出冷冷的光华,“林绪,你还是不明白,我一直都是普通平庸的,是因为你用特别的眼光来看我,所以我才与众不同。我本来只是一个普通平庸至极的鱼眼珠,但你偏偏把我放在光芒万丈的高度,于是所有人都以为我是颗珍珠,可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