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心,抱着钱匣子坐在客厅里。
“爸,你怎么不洗洗凉快下。”
顺手打开风扇,她接过钱匣子,将钱倒出来开始数。虽然身上黏糊糊的,但数钱带来的愉悦可以抵挡任何不适。
“三百零二,爸,抛去材料,咱们净赚两百,整整翻了一番。”
“哦,我去换件衣裳。”
走到自己卧室,王继周坐在小铁床上,握着那瓶啤酒长久地出神。明明已经很努力,可他本事就那些,现在又捉襟见肘。
王曼出门放了盆自来水,敲敲门端进去,就见父亲那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落寞眼神。
“爸,从刚才起你就闷着,到底怎么了?”
“没事,你们不是说学校做夏秋校服要五十块钱,正好从那里拿去。”
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钱,王曼看向父亲放在桌上那存折,拿起来一看,昨天刚把钱取出来,现在余额为零。放钱的抽屉上插着钥匙,拉开来里面只剩些零钱,凑一块也不到五十。
“你就是为这事担心啊?”
王继周揉揉额头:“刚我炸油条时候,印刷厂刘主任来过,说咱们家那包装纸已经开始印了。”
“定金是多少?”
“没多少钱,但村里那边雇人也得花钱,总不能让人家干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