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曼正摆着花瓶,听声音往后一看,打头的人正是张奶奶儿媳妇。她家养着好大一窝鸡,煎饼果子每天要用的鸡蛋,有一部分就是从她那收来的。
“张婶婶,怎么了?”
张家媳妇急得满脸通红:“曼曼,这事先前婶真的不知道。咱们村里这几年喂鸡,刚孵出来的小鸡,不都兴往里面添点药。昨天婶才知道,那药是激素,下的蛋吃多了会让人得糖尿病。婶对不起大家,我这就重新养一批鸡,到时候再给你们。但是昨天你们拿去那鸡蛋,我得收回来。”
后面几个人也点头,比起人家吃出糖尿病再来找麻烦,他们宁愿损失点钱。
看热闹的所有人惊住了,同样包括王曼。她知道后世食品卫生问题层出不穷,但她从没想过八十年代,这种农村自行孵化,吃五谷杂粮的土鸡也会出事。
抬完装裱字画的王继周抽空走过来:“药不是县里防疫站给的?防鸡瘟的,怎么会出事?”
张家媳妇更是尴尬:“村里不是来私人喊着卖,我们贪便宜就买了点。要不是昨晚县里有人来咱们泉水村,我们还都不知道。这万一要是有人真吃出毛病,我们不是伤天害理。”
昨晚县里有人去泉水村?昨晚?
王曼敏锐地抓住这句,昨天可是元宵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