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年代末物质还不算丰富,买肉时虽然大家不再抢肥肉回去炼油,但还是倾向于县带油的五花肉。精瘦肉一般人觉得吃着浪费,骨头这种没肉的东西更是大多数人厌弃的存在。王曼很愉快地扫货,然后放高压锅里炖汤。
晚饭简单而丰盛,但每一盘量都很少,几个人刚好能吃完,即便剩一点也被王继周扫尾。
吃完饭后,王继周收拾盘子,虞虹面色凝重:“杜叔,你知道李家今天要搬吧?”
杜老喝一口热茶:“那房子本就是国家的,只是安排给我们暂住。”
虞虹斟酌再三:“我刚收到消息,昨天晚上,李婶想不开。”
杜老腾地抬起头,茶杯重重地敲在桌上,今春新出的信阳毛尖冲出的淡黄茶汤点点落在桌上,晃动的茶水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激动。
“好在她上吊时被家里阿姨发现,保住一条命。”
“哎。”
人死了当然只有悲伤,但人活着,旁人考虑的就更多。李家如今身份,的确不再适合住那一片。
“溜溜弯,回去睡觉,不想那些。”
杜老落寞地摇头,的确是他打电话给纪-委举报,并且督促他们秉公办案。但他只是要秉公,并没有说什么刻意栽赃诬陷。
沈家的霸道他全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