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桥拿出钱,心想不知道这点钱能撑到什么时候。他办好住院手续回来,他爸已经送到重症监护病房去了,母亲和姐姐都在病房外隔着窗户看着戴着氧气罩的父亲。郭桥从窗外远远地看了一眼,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见到他爸,他躺在那儿,一动也不动,凶险未知。医生说已经做了插管导淤血手术,目前情况十分危险,尚未脱险,要先观察4时。
郭母听见这话,就忍不住哇地哭了起来,郭娟也哭了。郭桥心中一片惶恐,但是又不能表露出来,抱住母亲和姐姐安慰她们:“没事的,爸平时身体很好,他会挺过来的。别担心。”
母子三人在医院走廊里傻站了半夜,晚饭也没睡想起去吃。郭桥最后终于将母亲劝动了,去医院外面的旅馆开了个三床的标准间,母子三人胡乱对付了一夜,但是没有谁能睡得着。郭母眼泪就没有止过,哭得郭桥心都碎了。
母子三人都不敢去想最坏的情况,只是不停地说过去的事。郭母不断地自责:“我都跟他说了,他去帮人做做菜就好了,但他闲不住,非要去帮人打小工,想赚那一百三十块一天的工钱。”
郭桥说:“我早说了嘛,不要那么辛苦,年纪大了,少做点,多歇歇。把身体累坏了,得不偿失。”
郭母抹着眼泪:“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