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十个四年要过,人生总要往前走。”
她怕师姐逼她催眠,开始同意让法国男生来照顾她。
师姐劝说她:“你过完年就三十二了,别的女人有夫有子,有家有业,如果你实在爱不起来,有个人能够为你提供温暖有什么不好,至少不会那么凄惶。”
如果不是苏正则,那么不管停在哪个男人身边对她来说不是一样呢?权且依偎,权却温暖。
冬天的时候,法国男生开车带她回法南法的家中度假。南部天气温暖,法国家庭热烈友好,为她的到来举办小型聚会,温馨热闹。早晨男孩的妈妈甚至特意早起为她学做中国蛋炒饭,虽然失败了数次,最后成品也不成功,心里却十分感动。她忽然想起了裴美心,原先在李家的时候,也总是这样拙劣又隆重地重视她。那是她的妈妈,可她们也失散了,心雨现在进了精神病院,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?
丁骋回国举办画展,师姐随行,带走了她屋里一副石楠花的油画。
十二月,省美术馆举办丁骋油画展,一如既往地好评如潮。其中一副《荒野》吸引大家关注,苏格兰高地上,天空阴沉厚重,涡云被疾风吹乱,整片桀骜的蛮荒上盛开着漫天的欧石楠,又小又暗的花朵,近乎绝望地怒放对抗着刚劲的海风。记者挖掘之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