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,便欲登车。
台城内的人都知这女子不过是亡国的公主,燕王的玩物,身份极其尴尬。
此人虽看似貌美娇柔,实则喜怒无常又好出游。
燕王不在建业,军民忤之者常被她命人挞辱。燕王即便在建业,苦主也碍于她的身份,大多不了了之。
曹婳冷瞥这女人一眼,嘴里哼道:“江左几多佛寺,偏生又是今时此地巧遇。”
“二公主怎能这般说妾?”高句丽公主高玉素的眼泪恰逢其会地滴滴滚落,她似是因为哽咽捂住嘴,奈何眼泪从指缝里逃出,抽泣得令不知情的旁人揪心。
只见她慢慢跪了下去,苍白的肤色越发玉曜,发长籍地,娓娓动人:“妾国破家亡,无心至此。今日若因冒犯陛下得一死,乃是妾之本怀。妾今日在永宁寺祭不得父兄,亦乐意与他们相见于地下。”
曹姽暗恨曹婳不得教训,出言又让高玉素借题发挥,她不乐意听这高玉素十年如一日哭诉自己是亡国之人,索性做作地假装头晕,靠在大虎身上虚弱道:“母亲,我风寒才得痊愈,今日出门吹了风,身上又阵阵发寒了呢!”
三公主又病了!
犹记得上回满台城的折腾,一众宫人连忙将牛车赶过来,服侍曹姽上车安坐。
高玉素见惯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