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,便也全无羡慕,鼻子里“哼”了一声,巴不得那个素来猖狂的好好受母亲的教训。
曹姽并不磨蹭,下了牛车整整娟纱袍子,甩甩广袖又钻进了金根车,端端正正地坐到曹致对面,眼角不忘将褥毯上的衔蝉奴扫一扫,衔蝉奴“突”地耳朵一动,却未醒转。
曹致见她一双异彩眼眸“骨碌碌”地转,察觉了自己的盯视,便直言:“拿出来。”
曹姽也懒得装模作样,在大袖衫里一阵鼓捣,将玉珑、鹿筋和一把琉璃珠洒在面前的绸垫上,曹致认出了那串忍冬纹白底绿花琉璃佛珠,正是曹姽为了今日礼佛,早晨便戴在腕间的饰物。
因连年战乱,商道不畅,这串由西域进贡的难得的琉璃珠串以及一对红琉璃珠掩鬓发饰,乃是她赐给两个女儿的生辰礼物。
况且琉璃乃是佛教七宝之一,可这宝器如今到了曹姽手上,在这顽石一般的稚童眼里,她所见不过是一串弹珠,毫无思虑民力物力维艰,自然更不见有任何悔意。
因为有敦厚聪颖的长子菩萨哥可袭大统,曹姽对于两个女儿历来放任,伽罗心胸狭窄又浮浪奢侈,观音奴骄横乖僻而自有主张,若不经细心引导,恐为烦忧。
曹姽不知母亲已看中了台城内的集贤阁,未来日子自己多有拘束。她此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