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老实跪下:“女儿今日是来求母亲一件事。”
果然是有事才来,曹致并未放在心上,料想不过是求着出门去玩,或是衣物簪环之类。曹姽离去半年有余,这些原就该补上的。
曹致眼珠一动,荀玉就接口解围道:“什么求不求的,都是母女,公主要些傍身的小玩意儿,和姑姑说不是一样的吗?”
不想曹姽全然不领情,结结实实磕了个头道:“姑姑这事帮不了忙,女儿今日来求,求的是新安江的封地做食邑。”
曹姽晓得自己是胃口大了,新安江与富春江、钱塘江均有关联,下游即是富庶豪富的会稽郡及士族林立的永嘉郡,这是要把两郡都求给自己的意思,简直就是一方镇藩亲王的无上尊荣。
她此话一出,就连曹致也半晌没做声。
曹姽心里也是一瓢苦水,她上辈子做皇帝时就不理政事,做公主时更是混账得可以。她只知道要发大水,却不知水从何来,是江水还是海水。她只得硬着头皮把临海两郡都要下来,也好以管理食邑的名义早做防范。
曹致没让她起,曹姽就这么跪在地上,良久曹致才略微沙哑着嗓音问道:“观音奴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“女儿知道!”曹姽把心一横,越发振振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