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庾希老儿你也摸把话说满,留不留我的命也不是你能决定的。”她那双寒星般的眸子一转,偏落在曹姽身上:“若我能活着一日,也叫你们不得安宁,”
实则大军溃逃时丹娘的表现可没有现在这般淡定,她正与孙平倚在一块观战,海风冷冽透骨,孙平胸膛还很是暖和。丹娘正志得意满等着曹姽城破之后被拖到自己的面前,就一瞬的功夫,她被孙平脖子上喷出的血浇了个湿透。那血朝天喷出三五尺高,她方才紧贴的男人颈上只剩一个碗大的窟窿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丹娘红衣被染了个正着,顿时被浸润成一件妖异深诡的血衣。
扎在甲板上的那根巨矢,足有人的腰身粗,一箭射来,就是辽东林间的野猪猛虎也受不了,何况孙平血肉之躯。
孙立见状都快疯了,眼前触手可得的大好河山,顷刻就像他爹那颗如西瓜般红馕四溅的脑袋,瞬时就大厦倾覆了。孙立扔下那些攻城兵士,扬帆北上,他将父亲惨死迁怒于丹娘身上,觉得她是妖异不祥之人,揪着丹娘的长发把她扔进海里,最后便被会稽人所俘。
曹姽看她那双凌厉怨毒的眼神,却并不怵,反而将她视为无物,转头问庾希:“你们认识?”
“怎么不认识?这些世家大族都是墙头草,谁有权有势就舔谁的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