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出来,也不知道是不是草堆不干净还是她身上太敏感,止不住地就刺痒起来,她心里难受,身上也难受,母帝父王远在天边,她此刻就像拔了牙的老虎,落在康肃手里调弄。康肃甚至不用出马,就连他派了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,都可以肆无忌惮地羞辱自己。
可曹姽偏偏不能表露自己的身份,人人都会对新安公主下跪,却不是对她本人折服。她可以以势压人,但她承受不起母亲失望的眼光。
她满肚子委屈,坐在草垛上,很突然地大哭起来。
暗夜里,不知道是谁悠长地叹了口气,曹姽没有注意,可她竖起耳朵听那个可恶大汉接下去说的话:“康公说了,待满十日就是休沐。”
曹姽低吼回去:“休沐也轮不上我?”
那人沉默了一下又道:“自然有你,不然兵营休沐,谁还来给你送豆子。”
这么一想也对,曹姽止住抽噎,暗暗偷看了一下来人,可惜黑洞洞的看不清楚,只看见眼前高高大大的黑影,她张嘴想说什么,冷风灌进嘴里,打了个嗝儿。
仿佛霉运没完没了一样,这打嗝儿也没完没了,大虎又是拍杯又是倒水,曹姽愣是停不下来。她哪里受过这种折磨,偏偏衣服之外的手足处都是被草垛里的硬干草蛰出的一个个红点,又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