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着的,到底是个娘们儿还是个小子?说他是个小子吧,初一看那白狐裘衣围着个巴掌大的小脸蛋,可比山下镇里头楼子里的女郎还妙;你说她是个娘们儿吧,来咱们这个都是臭男人的穷山恶水做什么?况且京都里头,莫说是女郎了,就那几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郎君,怕是连马背都没上过。”他瞥了眼刘宝的乌眼圈儿,啐道:“娘们儿能下这样的狠手?”
呼延莫喋喋不休地说着,恍惚觉得面前的阿揽笑了下,又觉得自己看错了。这个臭石头,比秦岭山头积的雪还要冷上十分,可拳头没人家硬,呼延莫也无话可说。
他百无聊赖地倒下去,突然觉得自己塞了麦草的枕头瘪下去一块儿,手伸进去掏了掏,本已懒洋洋的身子像只山里的猴子窜起来:“阿揽,你把东西掏走了?!”
“是你自己输给我的。”阿揽从怀里拿出个小陶罐扔还给呼延莫,呼延莫一入手觉得轻飘飘的就晓得不好。
他揭开一看,果然槐花蜜已经涓滴不剩,这可是他前几日冒着好大的危险爬到半山的树上,拿烟熏了蜂窝才掏出来的一小罐,虽然方才角抵输了,可他还想枕着过上一夜再兑现赌注。毕竟在这深山里,蜂蜜是得来不易的甜食,值得人冒着被蜜蜂蛰得满头包、爬上十几丈高的大树的危险,只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