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想到刘熙让自己去,她不由瑟缩两分,直到那兵士再催促一回,曹姽才觉得不对劲。那人掩饰得很好,可是他身上有股隐约的甜味,那是槐花蜜的味道,曹姽来到襄阳后不多的几个堪称美好的回忆,她怎么忘得了?
曹姽瞬间就清醒过来,她意识到面前这个高大而卑微、胡子拉渣却又昭显存在的兵士是谁了?她为了跟踪报复他才落入旁人圈套,最后却是他出现在自己身边行营救之事,曹姽突然觉得老天耍弄自己,她甚至暗暗决定若是能够成功出逃,自己必定不再找他麻烦,从此忘了这个自己沾不得的臭石头,不然必定倒霉。
她照着来人的指示慢慢站起,也不敢问大巫去要外出的皮裘,因为刘熙的帐子就在近旁,宁可逃跑路上被冻死,曹姽现下也不能做下惹人怀疑之事。
大巫本如死了一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,在曹姽站起后方才睁开眼睛,只一眼,曹姽就觉得自己被看穿了,不只她,乔装成匈奴人的阿揽也是这种感觉。
三人皆没有说话,阿揽原本按在腰侧弯刀的手已经渐渐捏紧,可大巫却出乎他们意料,却只是再闭上眼睛,意味不明地说道:“你们去吧!去吧!”
曹姽与阿揽出营不到一刻,安静了半宿的营地再次骚动起来,刘熙怒气冲冲地闯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