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那脚倒也老实,晓得伸在他膝窝里暖和,乖巧得并不动弹。
火塘燃着,有人暖着,曹姽睡梦里渐渐沁出汗来,抬手甩了上半身的褥子,嘴里也喃喃自语,听不分明般地嘤咛数声。
阿揽打眼看过去,不由自主又是一僵。原来曹姽中衣撕去一片,再也系不紧,此时襟口已经大开。里头心衣因为翻滚歪斜开来,露出一大片粉润雪白的皮肤,因此她前胸上几个微微淤血的指印显得触目惊心,随着她呼吸起伏在那片微隆上昭示自己存在,而她嘴角、耳边还有啮咬出的血痕,此时睡梦中褪去一身张牙舞爪,显出别样的可怜与诱惑来。
阿揽又轻叹:这哪里还是个孩子?分明已经会折磨人了,不论是当年鸡鸣山下,还是如今文冲小道,亦或是眼下深山雪岭。
许是睡得不舒服,曹姽一个大喇喇地转身,把褥子又踢到了地上。这不过小事,她一个甩腿,脚尖正中毫无防备的阿揽的腿窝,痛得男人当即弯下腰去,半天起不来身。
而这罪魁祸首却敞着胸,睡得正憨实。
阿揽低咒数声,终于红着眼睛,把褥子够回来,又探手给曹姽理了理衣襟,重新系了那条破烂的中衣带子,这回是无论如何不让曹姽捂脚,只是好在被窝里已经热了,下半夜过得风平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