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血的感觉,带来无法克制的晕眩。有惨灰的天,黝黑的山,萦绕在眼前的挥之不去的雪白迷雾,但是却如何都不该有这仿佛天地凝萃的艳色,一抹娇嫩到极致的鹅黄。
阿揽在重伤下放任了自己一贯的自制,又想到那夜踢被的娇嫩的孩子,还有自己无可奈何溢出的一句“小妖精”。
小妖精正趴在他身上,她的衣服湿透了,又没有心衣裹着,她大约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了无遮掩,因寒冷而娇挺着的初萌,时有若无地磨蹭在他前胸上。她张开那抹嫩黄,整个拥住了他,拥住他在流逝的生命,将心衣带子打了个结,在他的伤口上点了一把不甘心熄灭的火,才慢慢退开。
她是林间的妖精,渡他内丹,救他性命,美得就像街上说书人说的一个书生与狐精的梦。
阿揽睡了过去,曹姽看他呼吸平稳,想是暂时没有大碍,就环着胸坐在一边,日头已经西斜,再过至多两个时辰,若是没有人发现他们,那么在饥寒交迫之下,他们绝对不可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。
曹姽将裘衣平贴于山壁,稍稍风干之后盖到阿揽身上,自己勉强藏进半身,与他一同取暖。
猛禽于头顶盘旋低叫吵得曹姽一刻不得放松,她终于有些明白了自己呼呼大睡,而阿揽在边上守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