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康将军,你可还稳妥?”
里头隐约传来一声急过一声的肢体搓揉的微微响动,可惜就是没有人声,葛稚川又屏息等待了一会儿,在他就要忍不住入内一探究竟的时候,康拓突然出声:“劳烦稚川兄,药酒还有无,快要告罄了。”
葛稚川忙道“有有”,快步去了库房又取了一坛,回来却见康拓正站在帘外,他已卸了盔甲,微有卷曲的头发束得紧紧,但仍掉了几缕在鬓边,那里还滚着豆大的汗珠。身上只着一袭粗麻单衣,双臂袖子都挽了上去,露出被药酒泡成深褐色的前臂和手掌,细看还能看到皮肤略略鼓起发白,而手臂处一些地方甚至开始脱皮。
“公主暂且没事了吧?”葛稚川开口问,想了想又不得不劝康拓:“只你一人太过勉强了,就算你是铁打的双手也不可这样用,都连着敷酒两个时辰,手筋都得坏了。我看,还是得换个人进去。”
康拓因为彻夜未眠声音有些嘶哑,你仔细听甚至还有疲劳之感,可他听不进葛稚川的意见,探手就抢过那壶药酒,只说自己没事便又入内,葛稚川根本拦不住他,眼下又不能硬闯,只好继续坐着干着急。
屋中也绝没有想象中孤男寡女的旖旎,这药汁其色墨黑、质地粘稠,且气味辛辣、闻之欲呕,曹姽虽在昏迷中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