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心,这番模样落在女帝眼里,哪还有不明白的,当下便喘着粗气道:“也不枉朕养育你,还晓得心疼母亲。”曹致挥了挥手:“既然知道不该说,那就不要说了!”
还没出口就被驳了回来,曹姽也是不甘心,却无论如何不愿意造次,只好哀恸地唤了声,其中恳求不言而喻:“母亲……”
女帝没让她起,目光落在底下跪着的男人身上,他与曹姽不一样,曹姽还是个孩子,他却是个男人了,因此女帝才更为生气,这身份天差地别的二人,纠缠得简直是不知所谓:“朕认得你,你是康乐公新收的义子,起于乡野,连名姓都没有,朕可有说错?”
康拓似是对这番话无感,定定地就着跪下的姿势叩首,恭敬答道:“陛下说得没错。”
慕容傀拿住曹致的手,紧紧地握在手里,似是在为曹姽求情,曹致虽没有挣脱的力气,语气却越发冷淡:“据闻你二十有六,观音奴不过才十五……”她冷冷一哼:“想你粗蛮之人,可曾行了冠礼,取了表字?朕今日便赐你一个,《老子》云:‘祸莫大于不知足,咎莫大于欲得,故知足之足常足也’。谦有知足之意,《尚书》又云:‘谦受益’,你往后表字就为谦益。”
这是警告康拓不要不知足,甚至有羞辱的意味了,曹姽的手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