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参扯着嗓子喊了声:“大胆……”
周围的黄门侍女便笑了起来,这陆家儿郎好端端一个礼官,却将内侍的活计学了个十成十,蔡玖便大着胆子道:“陆礼官学咱家学得有模有样,咱家这黄门令恐要退位让贤。”
“笑吧,朕允许你们笑。”曹姽挥挥手,终于正眼看向王慕之,露骨地上下打量他:“不知吴王此番前来是看戏呢……还是来演戏的?”
王慕之突然觉得身上冠服无比沉重,他硬声道:“陛下,她巴人凤一介庶民,岂敢对孤如此无礼?无非是看孤未得名分,存心羞辱,还请陛下同孤携手宗庙,告天地祖宗,以正规矩。”
未想到王慕之说出这一番大道理来,曹姽对他有点刮目相看,她拍拍略有不安的巴人凤,示意她不必紧张,轻蔑道:“朕的夫郎,可不懂兵事,可不通文墨,唯独一点,不可不孝。巴家女郎是何人你不会不知,自承德年间太上皇病重,便是她不辞辛苦一船一船的丹砂运到丹霞山,供道人为太上皇炼制祛病长生的丹药。这有几船丹砂便是有几船金子,金子却未必买得到丹砂,巴家女郎是曹家的大恩人,朕都觉得大恩无以为报,吴王却自持身份迫人参见,是何道理?莫非你觉得自己比朕还要贵重?”
王慕之抽了抽嘴角连道不敢,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