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清甜柔和,是故面色都没有变过,对于那女子锲而不舍地攀谈,也只是极偶尔地应付一二。
他母亲是这样的出身,他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企图?若是酒宴上的宾客向主人把自己讨了去,那便是天大的好运气,说不得还有福分可以做个侧室。这年代高门大户之间的宴饮,陪酒的家~妓因此丧命的并不在少数,有那豪富之家立下的规矩,家~妓劝酒而客人不饮,便砍了陪侍家~妓的双手;也有那存心作怪的客人,看那一双双皓腕被砍下来,也依旧岿然不动的。
这种世道,人都不把人当人看。
曹姽并不知康拓的想法,只看着有个女人在他身边妖妖娆娆,便如百爪挠心,刘熙欣赏了一会儿曹姽似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的样子,便遣开身边的女人对曹姽道:“朕给那人安排的是个边关戍军那里弄来的女人,怎样弄都是吃得住的,”见曹姽瞪他,刘熙心情愈好:“朕实在瞧不出他哪里好,除了胫衣里那根东西,他还能给你什么?!”
这话简直恶意,但曹姽打定了主意不可再落于刘熙下风,便扬着下巴道:“只那一样就尽够了,倒是陛下夜夜笙歌,恐难继力,”曹姽不怀好意地看看不远处那两个女人,二人怀着渴慕的目光不时看向刘熙:“朕有一点心意,就在送予陛下的见面礼中